叫我凤梨就好!甜文选手,全世界都给我HE!

【哥谭/Gotham】【谜鹅】失语症——残余


*不要被第一句吓到,不是BE

*他们不属于我,但是ooc和bug都是我的。我爱他们。

 


1.失语

Oswald死后的第二天,Edward患上了失语症。

起初是一个梦,梦里他在和Oswald玩填字游戏,就像他们以前常做的那样,答案被特意设计成了一句话,他期待着Oswald会发现其中的奥秘。可是Oswald像是故意绕开正确的词一样,Edward急切地想告诉他答案:是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。

他张开嘴,那些单词从他舌尖蒸发,他像一台老旧的收音机,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单音节。他慌张地抓起笔想要写下来,那支笔却在Oswald手里变成黑洞洞的枪管,直指向他。在扣动扳机之前Oswald对他说:I did this for love。

Edward惊醒,猛烈地喘气,仿佛梦中的火药味呛进了肺里,他咳嗽起来,眼前糊成一片,透过满眼的泪水他隐约看到熟悉的地毯花纹。

记忆冲出水面,泛起潮气,令他回忆起阴冷的码头,在那里他把Oswald沉进了河底,然后他回到这栋老房子,仍旧睡在二楼的房间里,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他披上晨衣下楼,抓起桌上的一份晨报翻了翻,试图寻找关于市长失踪的报道,随后意识到才过去不到24小时,这桩谋杀案不可能这么快被媒体发现,他需要安静等待,等待这座城市惊醒,发现他们的市长已遭不测,一个新的罪犯正在崛起。

翻到填字游戏那一页,他停住了,然后找了一支笔,打算来点晨间娱乐。他念了念题目,或者说以为自己念了念题目,实际上他并没有出声。

起初他以为是喉咙干渴而无法发声,在灌了一杯水之后又试了一遍,依旧如此。那感觉和刚才的梦境如出一辙,那些单词经过他的大脑,在舌尖消失。他说不出话,嘴里像压了一个沉重的石块,那些句子在说出口之前就被碾碎了。

他回忆起曾经看过的相关书籍和论文,关于一种运动性言语中枢受损导致的病症,被称作失语症,其症状和他现在经历的一样,病人无法表达出自己想说的话,有时只能说出一个或几个无关联的词汇。

Edward把报纸和铅笔扔回桌上,铅笔沿着光滑的桌面滚了几圈,最终落在地毯上,悄无声息。

这是他杀了最好的朋友得到的报应吗?

 

2.第一个词

很快,有敏锐的媒体上门采访,Edward在门前的台阶上被堵了个猝不及防。闪光灯和混乱的人声让他头晕目眩。他不得不马上做出担忧和悲痛的样子,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

那些黑洞洞的话筒指向他,像一支支枪口。

他咽了一口唾沫,张开嘴试图说什么,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,静静地看着他。

“Oswald……”

然后他说不下去了。

这是他现在唯一能说出来的词。

***

第二天的头条标题是这样的:

市长失踪案毫无头绪,幕僚长悲痛哽咽,哥谭人民担心科波特已遭不测

配图是Edward在市长宅邸门前的照片,抓拍于他说完那个词之后的瞬间。

Edward看着照片上的自己,紧抿着嘴,眼神沉痛而悲悯。还好媒体被骗了过去,眼下他已经是悲痛情绪的代表形象了,他只需要演好这个角色。

但是,不能说话还是很不方便的,只能说出自己死去好友的名字就更不方便了。有一篇研究此病症的论文里这样写道:病人偶尔能够说出对自己极为重要的人或事物的名字,或者有深刻含义的词语。

Oswald是他极为重要的人吗,有深刻的含义吗?

不是,他只是个冷血杀人犯,是个疯子,他断送了自己的爱情!

Edward用力按压着太阳穴,大脑的某片区域如同针刺一般疼着,伴随着尖锐的耳鸣,他想大喊,想把痛苦变成语言宣泄出去,可他做不到。他只能痛苦地蜷缩在沙发上,在疼痛的折磨下一遍遍低声重复着:

“Oswald,Oswald,Oswald……”

 

3.第二个词

Edward在构思一个计划。

他必须摆脱Oswald对他的影响。不仅因为这位死去的好友的名字是他词库中仅剩的单词,更难以忍受的是他越来越频繁地在梦境中出现,仍旧穿着那天的衣服,带着海水的咸味,浑身湿透,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地毯上。他的笑容冰冷可怖,仿佛死神在他脸上随手画了一道弧线。

他嘲笑他:“失语症?多么讽刺!看你现在还怎么到处给人猜谜语,嗯?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,什么都不是!”

Oswald湿哒哒地在屋里踱步,Edward想阻止他,因为他把水滴的到处都是。

然后在这种焦虑感中,他醒了。月光正照进窗格。

也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想法浮现了出来。

他披着衣服跑进书房,翻找资料,一摞摞书籍和报纸胡乱地堆满桌面。然后他摊开一大张纸,用图钉固定在白板上。

他需要找到全哥谭最聪明的人,能解开他谜语的人,他要证明Oswald不是独一无二的,没有他,自己一样可以成为了不起的罪犯。

Edward Nygma不是任何人的造物。有权决定他是什么人的只有他自己。

“Riddles。”他坚定地说出了第二个词。

 

4.第三个词

计划进行地似乎不那么顺利。

因为不能说话,Edward只能把谜语事先在本子上写好带在身上,到时展示给受害人。

但是这一场景极其愚蠢,他看起来像一个做不出家庭作业找老师求助的小学生。因此,受害人们大多把这当做恶作剧,没人认真对待他的谜语,反而像在看一场闹剧。

Edward愤怒地离开了那个化学系主任的办公室,爆炸声伴随着火光,惊醒了整座城市。

人们终于意识到,市长回不来了,一个新的罪犯出现了。

Oswald再次出现在梦里,他坐在床脚,身上挂满了腐烂的水草和虾蟹,Edward惊恐地举起枕头当作盾牌,用嘴型大喊着go away!这句话滑稽地以字幕形式展现了出来,黑色的大字飘在Oswald头顶,他抬头看了看,笑了起来。

“好吧,看起来现在这是我们唯一的沟通方式。我可以接受。”

Edward又吐出一行字:你想怎么样?

Oswald盯着那串字幕,转了转眼珠,露出他那副标志性的幸灾乐祸表情:“我猜你的计划进行的不怎么顺利。你不会真的以为能找到一个新的人生导师替代我吧?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吗?”

我会找到的,我根本不需要你。Edward“说”道

“做这个填字题。”Oswald递给他一张纸和一支笔。

Edward照做了,答案连起来是一句话:Villains do not have teachers。

坏人不需要老师,坏人靠天赋。但是他们或许需要——

“Friends。”

 

5.第四个词

Jim Gordon曾经是Edward的朋友,他们一起吃过一顿温馨的晚餐,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Edward给GCPD送去消息,邀请Jim来参加象棋馆的小小疯狂派对。只不过,Jim没有现身,接受邀请的是Fox。

也不错,Edward想,只要他能猜出谜语,选谁又有什么区别呢?

Edward不能说话之后,对纸板的使用炉火纯青,他做了几张题板,把Fox和Harvey耍的团团转,他甚至在口袋里放了个小小的录音机,给自己的表演添加背景乐。这让他更像一个哑剧演员了。

“你做了什么,Ed?”在Harvey的哀嚎声中,Fox异常冷静。

“Oswald。”Edward脱口而出。

“企鹅?他怎么了?”

“……Riddles!”

“他出事了是吗?你杀了他吗?”

“Friends!”Edward愤怒地挥舞题板,用手指戳着上面的字句。

“好!谢谢!答案是friends!快回答啊!”Harvey冲Fox吼着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
“不,”Fox缓缓地说,“答案是reflection。”

***

Edward敲晕了Fox,把他丢在车里,独自回到空荡荡的老房子。客厅昏暗阴冷,那幅画像静静立在那里,绿色的颜料鲜明刺眼。他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走过去,看着画像里的Oswald,一个完美的绿色问号盖在他脸上,仿佛在问他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?

Edward笑了起来,笑得很用力,他刚刚向这座城市介绍了自己,the Riddler,一个完美的、绝顶聪明的罪犯,不需要导师,不需要朋友,不被任何人定义,他终于明白没有Oswald他可以成为什么样的人。

可惜,你永远看不到了。Edward用手指描绘着画布上弯曲的符号,这是他的标志,永恒的谜题。

Jim也好Fox也好,他们都不是Oswald,那个瘸着腿走路的小个子男人再也不会在他出题时现身,不假思索地说出谜底了。

“可你患了失语症,讲不出谜语还算什么谜语人。”画像说。

Edward一惊,向后退了一步,画里的Oswald笑得狡猾。

“承认吧,你杀了我,也就杀死了你自己的一部分。”

“你再也无法说出那些精妙的词句。”

“因为你不肯承认你爱……”

Edward举起画布,把它在桌角上砸成了碎片。

“Love!”他喘着气,咬牙切齿地说。


你有什么资格,谈爱。


6.你的名字

生活需要仪式感。

这一点Edward是赞同的。他作为Riddler的出道仪式进行的不错,他决定再进行一个告别仪式。

正式告别过去的自己,告别Oswald——尽管这段友谊结束的不太愉快,但他们的过往还是值得好好道别的。

他来到码头,风嘶吼着掀起他的衣角,那些灰白色的鸟儿在半空中上下翻飞,发出尖锐的鸣叫,仿佛他昨夜的噩梦重现。

昨晚他梦见许多个Oswald一刻不停地对他说话:第一次在GCPD见到的Oswald,从树林里救回家的Oswald,成为市长风光无限的Oswald,鲜血浸湿衬衫的Oswald,跌入水中的Oswald……那些混乱的词句连成一片,最终变成尖锐的耳鸣,把他从梦中硬生生扯回现实。

风越来越大,Edward看着脚下深色的海水,深吸了一口气:

“Oswald……”

海鸥在他身边盘旋,划出一道道弧线。

“……我希望你知道,我们的友谊对我来说意味着很多。”

“我很在乎你,也很想念你。”

“Goodbye Oswald。”

说完,他停顿了一下,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完整的句子。

困扰他许久的病症不治自愈。


“天哪,这简直能弥补我死过一回了。”

Edward惊转身,以为自己还在梦里。

“Hello,Ed。好久不见。”

Oswald正站在那里,看起来鲜活完整。一个陌生的女孩站在他身后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还活着?”Edward刚刚恢复的语言系统几乎赶不上事态的变化。

“我猜我很难被杀死。”Oswald平静地说,“听说你得了失语症,我原本以为我会找到一个活着的笑话。”

“我……”Edward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“刚刚痊愈了。”

“是吗,那么恭喜你,”Oswald说着,举起了枪,“至少你有机会说遗言。”

“不,等等!我有话想告诉你!”Edward慌忙举起手,后退了两步,“之前的事我很抱歉,你是对的,如果你愿意听我解释……”

Oswald摇了摇头,在狂风中摇晃着,但端着枪的手没有丝毫犹豫:“不,我听的够多了。”

Edward看着那支黑洞洞的枪口,与他曾经梦到过场景一模一样,下一秒Oswald就会说着I did this for love然后开枪,只是这一次,他再也不会醒来。


这些荒唐与疯狂,又何不是为了爱呢?


“Oswald……”他艰难地开口,曾经丢失的词汇正排山倒海般涌来,“你的名字是我失语后第一个出现的残存词汇,我想这一定意味着什么不是吗?我总是梦见你,你的画像也对我说话……如果不是我疯了,那就是另有原因。”

他一口气说完,停下来深呼吸,风似乎小了些,海鸥从水面掠过。

“所以,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。如果你仍然想杀我,就动手吧。”


Oswald沉默地看着那些灰白色的鸟飞舞,过了很久,他缓缓放下了枪。


“说说看吧。”
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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